【永不退缩】第五章：明查秋毫

谭四以明察秋毫的姿态退伍回家，他一定要找到秋霞是跟那个男人搞在一起，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退伍的事情，他没有告诉母亲，也没有告诉大伯，当然更不会告诉王木匠；因此他还不知道母亲已经病危的消息。

清水湾的景阳东路已经不如多年前的那番光景，事实上变化也就发生在几个月之前，人已经变少，因为一部分的人都卖掉房子搬走，没有了菜贩的街道变得干净起来，这变化一下让谭四还有些不适应，相较之下他还是怀念那个多年前有几许人流的景阳东路。

小卖铺刚亮起灯，尽管此刻他很想看看儿子和母亲，但他此刻更想知道秋霞和某个男人的事情。

现在他正带着一老年帽，他尽量的装出让人们不认识他的样子，因为每次探亲回来都会有街坊为他感叹祝贺，所以他现在装出跛脚的样子，他并不想惊动秋霞。

他拐着脚向小卖铺走去，他心想着买些吃食，然后匍匐在田间监视她七八天，秋霞一定会有动作，男人一定会出现，他一定要人赃并获讨个说法。

如此打定注意后笑着，一瘸一拐的去了，门外新闻联播的声音响起，他并没有听到新闻上教育部说关于出台学区房提案政策，该提案内容大至是这样的：

为深刻贯彻读好书这一重要指示，同时为良好分配教育资源，

为社区建设配套学区房，正式提出实施“一区一校”就现行的义务教育阶段招生方式；一个小区内的适龄学生对应一个小学或初中。

也就等同于说假如你想孩子读书那么你必须有房产证明，那时候我把这样的教育制度定性为教育部的资源垄断，事实上这是抬高房价推波助澜的元凶，当然真正的凶手还是人民自己。

表面上教育部为各社区提供了良好的教育资源分配，事实上那些好的老师统统被重点学校纳入怀中，也正因为如此重点学校周边的房价一再攀升，没有谁不希望谁的孩子上好的学校。

好和坏其实在垄断资源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坏了，只不过人们而不自知而已！

当然这是后话。

谭四没有听到新闻关于教育部的批示，因为他只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厢房上一个女人说道：“上来吃饭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来了!”

屋外的谭四听到这，一下火起，都敢把男人带到家里来了，还一起吃饭，他越想越火，他直接冲进去，柜台前一个男人惊讶的看着他。

谭四怒目横对，这男子看着怒发冲冠的谭四问道：“哥们什么事。”

但听的谭四大叫一声：“秋霞你给我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出手，男子已经趴在地上，看着店里有些亏空的食品架子，他大不步踏上厢房：“秋霞你就这样对我！”

楼下这男子趴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良久才缓缓爬起来，楼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接着谭四慢慢的从厢房下退了下来，但见女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她指着谭四：“你谁啊。”

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女人说到道：“这人谁啊，韶华。”

电视里依旧播放着新闻联播，谭四举着双手，他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每一样东西，他在心里嘀咕没错啊，自己的家里啊。

当问清缘由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房子已经被卖掉了。

听完此番话谭四更为差异，难道秋霞......

他努力的让自己沉住气，呆呆的想了片刻之后他走出店门，在门口他遇到了王木匠，王木匠请他喝了酒，他喝了很多，也谈到了秋霞。

谭四笑着：“喔，秋霞啊，她挺好的，那个吧，他参加同学聚会。”

谭四并不想在木匠面前没有面子，所以他才为秋霞如此说话。如今秋霞不但跟男人搞在一起，还把房子都卖了怎生不叫他怒火丛生。

王木匠有些尴尬：“四哥，我呢平日里也多得你的照顾，所以这不是看到秋霞那样，我就以为......”

谭四应付：“哪里话呢。”

经过几番得计较他用王木匠的手机知道了秋霞搬家后的新地址，明面肯定不好意思跟木匠说他是秘密回来来探查‘军情’的，所以他只能暗地里打听秋霞。

搬家卖房子这么大的事情秋霞居然丝毫没有跟他提过，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所以他一定要亲眼看看秋霞捣什么浆糊。

城北的复明路离清水湾并不算远，所以谭四没多久就到了那里，他依旧压低帽子做出腿脚不便的样子，在暗黄的灯光下他看见了秋霞，但秋霞并看见她。

秋霞住的地方并不大，大概是两间落地房，门口倒是颇为空旷，水泥地湿湿的一片，水龙头还在抵着水，在旁边放着许久都不曾见过的背架和背篓，还有盛着水的大铁盆，盆里飘着几张菜叶。

秋霞的声音从屋里想起来，小乐你快点睡觉，我去看看奶奶一会就回来。

她走出房间将门反锁关好。

门口的路灯还亮着所以谭四能清楚的看见秋霞的样子，只见秋霞头发凌乱，脸色蜡黄，脚上的鞋子却刷的很干净，她的样子看上去很疲惫。

她拾起地上的背架匆忙的离开。

看着秋霞的样子谭四心中的怒火已经慢熄灭，他跑到窗前想要看看儿子小乐的样子。

从秋霞听电话的口气里面大概知道现在秋霞又做起了蔬菜生意，刚才听她说是要去看奶奶，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他母亲，他有些好奇。

跟着秋霞不知走了多久之后，他们到了一片荒芜的野外，那是他家很久以前的菜地，至从7年前他开了那家小卖铺之后平时地里也就稀稀疏疏的种些自己吃的小白菜。

如今菜地又像7年前一样被翻得井井有条，至少看起来来是种的出好粮食的样子，天很黑，很多年以前像这么远的地方是没有路灯的，如今城市发展迅速，所以这一路还算有几只照明的路灯，但仅有路灯可看不见地里的东西，所以秋霞自己备了手电筒，电筒的光很亮，光亮射到之处谭四看见了那些蔬菜；有辣椒，白菜莴苣......

匍匐在草丛出的谭四再等了许久之后总算看见秋霞忙碌结束，她打好一大背的蔬菜，这这么看上去应该不下百来斤。

秋霞拨通电话，她高兴的声音响起；一会给你们送过去，还是老样子放你们家门口......得嘞！

如此说完将那一背的蔬菜负载背上，谭四一路跟着她，原来秋霞的菜都是别人制定好要送过去的，所以这天她总算忙到很晚才回到复明路，她把背架轻轻的放在地上，或许是怕吵到房间里的小乐吧，打开水龙头她捧着一捧水洗掉脸上的汗水，在屋里的房间忙碌了片刻之后，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提着她事先准备好的吃食然后关门离开。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要去哪里呢，等了片刻依旧不见有车经过，秋霞索性走了，但没多久两辆三轮车经过，谭四叫了一辆徐徐跟上。

城北的同济医院离复明路并不算远，但秋霞她累得已经走不动路，所以她选择坐三轮车过来，在护士站通报登记之后秋霞朝四楼走去。

谭四一路跟上，他用士官证明像护士说明来之后护士便带领他到了四楼，他矗立在窗外，秋霞正在喂婆婆吃东西。

婆婆躺在床上，中风导致嘴巴歪斜着说不出话。秋霞喂进去得东西也是流了一下巴。

看着谭四得眼泪，本准备通知秋霞的护士默默得走走开了。

准备停当秋霞从包里抽出一条毛巾，在病床下拿出一个脸盆后走出病房。

谭四就站在门口，秋霞得脸盆掉在地上，谭四留着泪，他紧紧得抱住秋霞；怎么会这样，你怎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

秋霞得心扑通扑通骤跳不停。

秋霞也用力得抱着谭四。

她缓缓得说出：“我怕你担心。”

然后哭了!

“咋妈怎么了！”

秋霞不说话只是细细的抽泣。

病床上，谭四母亲安静得躺在哪里，秋霞一边帮婆婆擦拭身体，一边向他讲述婆婆是怎么从楼上摔下来，她又是如何把房子卖了的经过一一讲述，只是她隐去了关于谭笑文所有的一切，虽然她现在知道错误，也愿意坦然的接受错误的惩罚，但绝对不能让谭四知道他身体出轨的这件事，她很清楚他的脾气，要是他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她不想让这个家庭破碎。

她问谭四：“你怎么会在这里。”

谭四说道：“我从地里一直跟你道这里。”

秋霞一个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浑身汗毛直立，莫非不他不是知道了她和谭笑文的事情，这都快半年了怎么这会儿才有动静。

如此想着她笑着：“不会吧，你跟我这么久干嘛！”

秋霞装作他开玩笑的样子！

谭四从兜里拿出手机，他打开王木匠发给他的那张照片，将手机递给秋霞。

秋霞看了照片之后差点没晕倒，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她心想难道事情都被他知道了，想的越多心里就越怕。

秋霞一下软坐到地上，她双手抱着谭四的小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然咋妈也不会这样！”

谭四立刻扶起地上的秋霞他捧着秋霞的脸上说：“对不起，秋霞，你这么辛苦我不应该怀疑你的，这照片是王木匠给我发的，我原以为你出轨了，所以我一气之下就退伍回来查这件事情，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谢谢你照顾这个家，谢谢你照顾咋妈，咋妈的事情也不能怪你。”

秋霞紧紧的抱着谭四哭泣，她用力的哭泣，直到护士赶来之后她才收敛了哭声！